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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四训》第98讲
来源:《臻经典》微信公众号 | 作者:张源 | 发布时间: 2024-05-22 | 92 次浏览 | 分享到:

第九十八讲

全书最后一个讲的是张畏岩的故事,可以说这个故事有点像袁了凡先生的翻版,他用这个故事来作为全文的总结。其实这个张畏岩也是因为改过、积善,最后他有了谦德以后,从考不中变成了考中。

江阴张畏岩,积学工文,有声艺林。甲午(公元1594年),南京乡试,寓一寺中,揭晓无名,大骂试官,以为眯目。时有一道者,在旁微笑,张遽jù移怒道者。

道者曰:「相公文必不佳。」

张怒曰:「汝不见我文,乌知不佳?」

道者曰:「闻作文,贵心气和平,今听公骂詈lì,不平甚矣,文安得工?」

张不觉屈服,因就而请教焉。

道者曰:「中全要命;命不该中,文虽工,无益也。须自己做个转变。」

张曰:「既是命,如何转变?」

道者曰:「造命者天,立命者我;力行善事,广积阴德,何福不可求哉?」

张曰:「我贫士,何能为?」

道者曰:「善事阴功,皆由心造,常存此心,功德无量,且如谦虚一节,并不费钱,你如何不自反而骂试官乎?」

张由此折节自持,善日加修,德日加厚。丁酉(公元1597年),梦至一高房,得试录一册,中多缺行。

问旁人,曰:「此今科试录。」

问:「何多缺名?」

曰:「科第阴间三年一考较,须积德无咎者,方有名。如前所缺,皆系旧该中式,因新有薄行而去之者也。」

后指一行云:「汝三年来,持身颇慎,或当补此,幸自爱。」

是科果中一百五名。江阴有个张畏岩先生,积学工文,学养很深厚,文章写的也很好很工整。有声艺林,在做学问的圈子里也有一点名声。甲午年南京乡试考举人,他住在一个寺庙里面,揭榜以后发现他没有中,就大骂考官瞎了眼(眯目就是瞎了眼了),没有发现他的文章写得好。

有一个道人就在旁边微笑,张先生就迁怒于道者。道者说:“你的文章一定写得不好。”他说:“为什么?你都没看见我的文章,怎么知道我文章写的不好?”道人就跟他讲:“我听说写文章贵在心平气和,你今天骂出这么难听的话来,说明你的心完全不平,那你的文章怎么可能写得工整,怎么可能写得好?”张畏岩先生其实也是很有慧根,因为很多时候,即便有这样的人在旁边点你,你还是听不进去,说明这样的人他善根还是不错的,他马上就听进去了。就转过来向道人请教。道人就跟他讲:“你能不能考中全在你的命,你命里不该中,你文章写得再好也没用,你必须自己去转变你的命运。”张畏岩先生说:“既然是命,我如何转变呢?”你看他问的这个问题很像袁了凡先生当年遇到云谷禅师时问的:既然是命的话,我怎么去转变命呢?命哪儿能变得了?

道人就跟他讲:“造命者在天,但立命者在我。你认为这个命是天造的,但实际上这个运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头的。你去力行善事,广积阴德,福是可以求得的。”就像当年云谷禅师开示袁了凡先生一样,命自我立,不假于天。天命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头,你自己要去掌握,你的命就可以掌握了。这个张先生就问:“我是一个贫寒的人,我能做什么?”意思就是说你要让我去积福,我就得去布施钱财,我也没有钱财,那我能怎么去积功累德呢?这位道人就跟他讲:“所有事情,善事还有阴德都是由你的心所造的,心是不花钱的,对不对?长存改过积善的心,那么你这个功德就是无量的。而且改过积善里有一个最方便的法,它同时能把改过和积善都能够获得,这个方法就叫做谦逊。”

我们这一章学的这个谦德,同时可以包含改过和积善。谦逊是不需要花钱的,你把自己放低,还需要花什么钱呢?永远把自己放低,让自己心平气和,这不需要花钱。你为什么不去反思自己有没有谦逊的品性,而要去骂这个考官呢?张畏岩先生一下子就醒悟了,由此折节自持。折节就是把自己原来看上去很高傲的节操全都给放下来了,他就折服了。自持就是改过积善,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谦逊。善日加修,德日加厚,每天他都会行善积德、改过谦德。那么到了丁酉年,甲午年到丁酉年正好过了三年。他有一天晚上做梦进了一个很高大的房屋,房屋子里面看见中间有个册子,册子中间缺了很多行。他就问旁边的人:“这个册子上写的是什么东西?”旁边的人就跟他说:“这是今年科举考试的录取名册,阳间考试录取谁,是先在阴间确定的,是你的阴德账本确定的。”他又问:“为什么中间还空了很多人的名字?”旁边的人跟他说:“阴间是每三年考较一次,谁应该中科举,你必须要在三年之内积了厚的德行,而且还不能有过患,方才能够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阳间发榜的时候才考中。像前面所缺的这些人的名字,都是以前他应该考中了,登录上这些名字来,但是最近他的修行又不好,有薄行(薄行就是坏的行为),就把他的名字给去掉了。”本来积了厚德,结果最近修养不好,又把名字去掉了,该发榜的时候就没有了。最后指着一行说:“你三年以来持身颇慎,修养非常好、非常谨慎。你的改过、积善、谦德都做得很好,你的名字就写在这儿了,你应该能考中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果然,在发榜的时候,张畏岩先生考中了第105名,中了进士。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第一是命自我立,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虽然整个这篇文章里边,他举的这些故事多数都是以古代科举考试能不能考中功名作为评价标准,今天可能就没有这个标准了。但是大家要知道这个道理,这个例子今天虽然不适用了,但道理今天仍然是适用的。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果是不虚的,我们只要能够改过、积善,而且又能谦德,尤其是第三个,前面两个做了,还要保持谦德,那么就能够使我们自己的命运得到完全的改观。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掌握在宿命的手里头。世界上没有宿命,只有不肯自己掌握自己命运而随波逐流的人,这是整个《命自我立》一书告诉大家的。

【原文】

九州之大,奸盗事无地无之,亦无日无之,均不为异也。至盗而稍别于盗,而不能不谓之盗;奸而稍别于奸,究不能不谓之奸,斯为异矣。盗而人许遂其盗,奸而人许遂其奸,斯更异矣。乃又相触立发,相牵立息,发如鼎沸,息如电掣,不尤异之异乎?

舅氏安公五章言:有中年失偶者,已有子矣,复买一有夫之妇。幸控制有术,犹可相安。既而是人死,平日私蓄,悉在此妇手。其子微闻而索之,事无佐证,妇弗承也。后侦知其藏贮处,乃夜中穴壁入室。方开箧携出,妇觉,大号有贼。家众惊起,各持械入。其子仓皇从穴出,迎击之,立踣。即从穴入搜余盗,闻床下喘息有声,群呼尚有一贼,共曳出絷缚。比灯至审视,则破额昏仆者其子,床下乃其故夫也。

其子苏后,与妇各执一词。子云:“子取父财,不为盗。”妇云:“妻归前夫,不为奸。”子云:“前夫可再合,而不可私会。”妇云:“父财可索取,而不可穿窬。”互相诟谇,势不相下。

次日,族党密议,谓涉讼两败,徒玷门风。乃阴为调停,使尽留金与其子,而听妇自归故夫,其难乃平。然已“鼓钟于宫,声闻于外”矣。

先叔仪南公曰:“此事巧于相值,天也。所以致有此事,则人也。不纳此有夫之妇,子何由而盗,妇何由而奸哉?彼所恃者,力能驾驭耳。不知能驾驭于生前,不能驾驭于身后也。”

【译文】

中国幅员辽阔,奸淫盗窃的事无处不有,也没有一天不发生,这本是不足为奇的事。至于有人干了盗窃的事,却与其他盗窃稍有区别,但终究不能不说他是盗窃。有人犯了奸淫行为,却与其他奸淫稍有区别,但终究不能不认定这是奸淫,这事就有点稀奇了。干了盗窃之后,竟被人们所默许;有了奸淫行为,也被人们所默许,这事就更稀奇了。而且两件事凑在一起,案情一触即发,又因为他们之间互有牵制,案子又忽然平息下来。爆发时如汤水鼎沸,有不堪收拾之势;平息时恰似闪电,一现即收,这事不就显得更稀奇了吗?

我的舅舅安五章先生说:有个人中年丧妻,他已有儿子,却又花钱买了一个有夫之妇做续弦。幸而他对这位后妻控制有术,家庭里尚能保持相安无事。不久这人死了,他平日所积蓄的钱财,便全部落入这位后妻手中。他儿子听说父亲素有积蓄,就上门来向继母索要。但因没有什么根据或佐证,那妇人硬是不承认家有积蓄。

后来儿子侦查到继母藏钱的地方。便在夜间把继母住房的后墙挖了个洞,从洞口潜入室内,找到藏钱的箱子,撬开箱盖,刚要取钱,不想被那妇人发觉了,她拚命大喊有贼。家中上下人等被这喊声惊起,各执器械赶上前来。那儿子仓皇爬出洞口,将要逃走,结果被围上来的人当头一棒,立刻摔倒在地。人们又从洞口闯入室内,立图搜捕盗贼的同伙。忽听床下喘息有声,众人大叫床下还有一贼,便一起把他拖出捆绑起来。此时,有人掌灯来照,这才发现被棒击昏倒在地上的,正是主人的儿子;而从床下捉住的人,却是妇人的前夫。

那儿子苏醒之后,便与他的继母各执一词争论起来。

儿子说:“我是父亲的儿子,来索取先父的遗财,不能说是偷窃。”

那妇人则说:“我本是前夫的妻子,现在归还前夫,不能算是通奸。”

那儿子反驳说:“既是前夫,你可以与他公开再结婚和合,但不能私自幽会!”

那妇人也反驳说:“既是先父的遗财,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来索取,不该采取那穿墙钻壁的鄙劣手段!”

两人互相争驳,互相谩骂,落得个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第二天,本族长辈在私下里商议,认为“如果去打官司,势必两败俱伤,只能玷污了我们家族的门风。”于是暗中加以调停,达成如下协议:把先主人遗留下来的积蓄全部归儿子所有,至于那妇人,则听其自便随前夫一走了之。这场风波才算平息下来。但已经是 “鼓钟于宫,声闻于外。”了。

先叔父仪南公说:“这两件事恰巧碰到一起同时发生,真是天意。但之所以引起争端,全在人为。如果此人不娶有夫之妇为续弦,他的儿子就不会发生盗窃行为,遗孀也不会与人通奸了。此人自信他的能力足以控制这位续娶,但他万没料到,活着的时候尽管驾驭自如,一旦死了之后,就什么也管不着了。